世界经济数字化转型是大势所趋。SaaS(软件即服务)作为软件产业的主流模式,开始发挥关键作用。我们亟须进一步推动SaaS发展,不断壮大云服务产业,加快经济数字化转型进程。
SaaS引领数字化未来
我们的世界越来越由软件所定义。10年前,美国浏览器之父、著名投资人马克·安德森就提出“软件正在吞噬世界”。C ﹢﹢语言发明人Bjarne Stroustrup也指出:“人类文明运行在软件之上。”波音787客机利用8000多种软件完成设计,一架飞机的代码总量有650万行,接近Google Chrome浏览器的代码量;F-35战斗机的代码总量有2400万行,是Android的两倍;一辆豪华小汽车的代码总量有1亿行,相当于Facebook和Office 2013两者代码量之和。软件重新定义了产品,定义了制造产品的方式,并成为产品的主要价值所在。2020财年,苹果公司的软件收入占比已达19.6%;申港证券预测,到2025年软件业务可为特斯拉汽车贡献18%的收入。
软件定义世界,SaaS引领未来。SaaS也称为“按需软件”,它把传统的本地许可变为基于互联网的会员订阅,是软件交付方式的重大变革,具有开箱即用、按需付费、弹性可扩展的特征,能极大降低信息化门槛。它像水和电为生产所需一样,成为企业数字化转型之必需。20年来,全球SaaS蓬勃发展,数字技术和实体经济加速融合,推动人们迈向“软件定义、数据驱动、平台支撑、智能主导、服务增值”的数字经济新时代。
我国SaaS须迎头赶上
美国是SaaS的发源地和领导者,早在1999年就已起步,2020年迎来大丰收,全年有18家SaaS公司上市。目前,Adobe和Salesforce的市值高达2000亿美元以上,Zoom、ServiceNow、Square和Intuit的市值超过1000亿美元,另有20多家公司市值在百亿美元、数百亿美元级别,加上转型的Office 365、Oracle、IBM、ADP、Autodesk等,美国的SaaS企业灿若星河,是数字经济的最大亮点之一。我国在2007年前后才有企业试水SaaS业务,直到最近10年,随着有赞和微盟等原生SaaS公司的创立以及金蝶和用友的全面转型,我国才真正迎来SaaS的发展。因此,在起步上,我国晚于美国至少10年。
SaaS是全球数字经济的热潮。不仅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及欧盟等国家和地区的SaaS也在蓬勃发展,我国SaaS发展相对落后。IDC的数据显示,2019年我国SaaS的市场规模为30亿美元,仅占全球的2%。我国最大的SaaS公司——金山办公的市值仅排在全球第20名左右。我国十大SaaS公司的市值之和尚不及美国的1/8。SaaS是我国数字经济的一大短板。
我国国产软件行业起步晚、底子薄,市场主体发展不充分,正版和付费意识比较欠缺,这都是造成SaaS“落后十年、十倍差距”的重要原因。但我国也有发展SaaS的独特优势。我国是互联网大国,消费互联网会员付费订阅已经蔚然成风;新冠肺炎疫情为人们做了一场“生产生活习惯的大型数字化培训”,实体经济加快数字化转型对SaaS产生强大需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信息化发展很快,不进则退,慢进亦退。”我们必须深刻认识到发展SaaS的必要性和紧迫性,快速向前,迎头赶上。
SaaS是云计算发展的“牛鼻子”
算力之于数字经济,犹如动力之于工业经济。近年来,世界各国纷纷推出“云优先”“云智能”战略,把云计算作为塑造国家数字竞争力的重要举措。云计算有IaaS(基础设施即服务)、PaaS(平台即服务)和SaaS三种模式,分别对应云服务的底层、中层和顶层。从全球看,顶层的SaaS是云计算市场的主体,占公有云的63.6%。我国则恰好相反,底层的IaaS占大头,SaaS仅占28.2%。
IaaS和PaaS的资本开支和研发投入较大,行业集中度较高,参与者主要是亚马逊、微软、谷歌等少数大型科技公司。SaaS是上层多样的应用服务,涉及领域十分广泛,可孕育面向不同行业或者提供不同类型服务的众多“小巨头”。IDC的数据显示,在2019年全球公有云IaaS和PaaS市场中,前五大厂商占了65%的份额;而在公有云SaaS市场中,前五大厂商仅占26%的份额。
SaaS是各行各业“云开千朵”的引领力量,是IaaS和PaaS的需求之源,是云计算的尖刀班、数字化转型的先锋队。我们亟须牢牢抓住SaaS这个“牛鼻子”,突破制约我国数字化转型和高质量发展的瓶颈。为加快发展,腾讯公司于2019年推出了“千帆计划”,通过SaaS加速器、SaaS技术联盟和SaaS臻选三大项目,提供技术、资金和培训服务,推动解决方案的集成创新,有效助力SaaS厂商的市场开拓,取得了一定的实效。但企业的力量十分有限,还需要有关部门出台相关政策推动SaaS发展,产学研等各方形成强大合力,共建“千帆竞渡,百舸争流”的繁荣云生态,以加快实体经济数字化转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