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草编之乡”山东省博兴县湾头村,“80后”胡伟开了个小网店,两年内就用赚来的钱买了房子。以他为榜样,村里20多个常年在外打工的“小伙伴”纷纷开起了网店,现在这20多个网店每个年交易额都在100万元以上,大部分人买了车,修了房。
而对河南省兰考县城关乡高楼村的村党支部书记岳海波来说,“移动信息机”成了他每天工作最好的帮手,只要拿手机拨个号,就能直接在村里的大喇叭上广播和喊话,“现在有什么事,马上就能通知到村民,别提多方便了。”
谈“信息惠民”就不能不谈农村信息化。专注于解决“最后一公里”问题,市场与政策双管齐下形成了强大的合力,农村信息化因此成为填平城乡“数字鸿沟”的最重要手段,也改变着胡伟和岳海波们的命运。
“真金白银”敲门砖
胡伟所在的山东博兴湾头村、盛产羊绒制品的河北清河东高庄、还有浙江义乌青岩刘村、浙江临安白牛村、福建龙岩培斜村……一个个如雨后春笋般迅速涌现的“网店村”已成为我国电子商务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来自市场研究机构的数据显示,在我国最大的14个“网店村”中,农民网店合计已超过1万家,年销售总额超过50亿元。
农村电子商务,用“真金白银”将农村信息化落到实处,一手拿锄头、一手握鼠标的现代农民借此打破了城乡数字鸿沟。
一方面,电子商务为农村富余劳动力转移提供了新途径,让他们可以“离土不离乡”地进行创业。阿里研究中心高级研究员陈亮则介绍说,截至2012年,淘宝网(含天猫)上正常经营的注册地在农村(含县)的网店数为163.26万个,其中在村、镇一级的淘宝网店总数已经达到59.57万个,经营农产品的网店超过26.06万个。
另一方面,在诸多“网店村”中,已呈现出在生产品种和环节上细化分工的趋势,促进了“订单农业”等现代农业生产方式的推广。在浙江省遂昌县三仁乡,笋类农业合作社的种植大户翁方荣告诉记者,在遂昌,电子商务通过县网店协会的公共平台展开,公共平台和多家生产企业、农业合作社对接,向农民下订单,准备货源,拍好图片,写好文字说明,然后再组织众多卖家开出一个个网店,卖家只负责与客户接洽和下订单,仓储和物流配送都由服务平台来完成。而在湾头村,目前已经吸引了超过20多家快递公司、3家专门采集蒲草的原材料供应商和3家银行,还有各种五金、布艺、木材、包装材料商家,另外加油站、宾馆等配套设施也一应俱全。
与此同时,电子商务也成为促进农民增收,提振农村消费的有效手段。以江苏沙集镇为例,2012年,沙集在实现12亿元网络销售额的同时,当地网购消费额也高达上亿元。河北东高村地区的农民网商“淘宝”赚钱之后,几乎家家户户都买车买房。
农业科技“排头兵”
河南省鹤壁市钜桥镇种粮大户唐全合今年亩产小麦近1400斤,收成这么好,农业信息化立了一大功。在他承包的农田里,用上了农田气象信息监视器,唐全合用电脑就可以看到自家地里的温度、湿度,甚至某片农田的浇水进度。唐全合说,“幸亏有低温预警警报,我们及早采取防冻措施,不然今年小麦的产量就没有这么高了。”作为河南省的农业农村信息化示范基地,鹤壁市已经实现了对全市1700平方公里范围的农田气象信息全覆盖。
如果说“网店村”是被市场带来的内生动力所吸引,那么政策与财政扶植则让农业科技更上一层楼。
农业科技的信息化手段有即时和长效两种,前者主要通过各种气象信息化手段来实现。唐全合就是个鲜活的例子。此外,在厦门,海洋与渔业局通过市农村短信平台向渔民发送赤潮和台风预警预报;在广东茂名,气象局则与运营商合作,建起了自动发布天气信息的“气象大喇叭”。通过这些即时准确的信息,农民真正实现了从“靠天吃饭”到“看天做菜”的转变。
而长效信息化项目则集中于视频交互平台。在北京市密云县,农业信息化平台可以通过有线和无线网络为种养殖户发送病虫害防治信息、实用技术信息、供求信息等公益性内容。国家农业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副主任杨宝祝坦言,农业信息化平台可以为农民提供生产、管理、销售信息,解决农民增产不增收等现实困难,但发展农业信息化需要资金的持续投入,只有吸引当地企业加盟,建立政府、科研机构、企业利益共同体,并实现三者互利共赢,才能让农业信息化“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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